露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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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于我们所爱之人的离去与从今往后的事 6 【Fin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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姑且完结了!

就像说好的那样HE!

(发出鸽子的声音)


 




6、

 

时间分秒流逝着。

耳蜗中仿佛响起蜂鸣。

 

他的每句话我都无力反驳。但若能反驳又怎样。这些话语落到我身上似乎轻飘飘的,没有一丁点重量。

不如说已经再也感受不到重量了。

 

我不能依靠他。我已经没有依靠了。

就像他并非为我而活一样,我也无法依仗他的存在生存下去。

多么简单的道理。他怎么到现在才明白……

 

然而与清晰的思维相反,视线模糊起来,光晕摇晃着,仿佛下一秒就能从此世脱离一般。

只是错觉罢了。

和不知从肢体何处产生的刺痛一样,只是错觉罢了。

 

我像这样想方设法告诫自己不要开口,不要动,试图阻止最后一点支撑在这里崩溃。但我似乎做不到。它就快要倒塌了,像生命老去、凋零的宿命那样不可遏制,不可触碰。

我想到窗外的波斯菊,想到夕阳下的街道,匆匆的行人,不息的历史车轮,Master翻开书页的声音,敲下字符声音,我们歌唱的声音,数分钟前胸口上的指尖,几昼夜前黑暗中的拥抱……

 

 

【……像人类一样活着。】

 

非常痛。

 

【像所有生命那样,为了所有与自己相连的生命,为了自己,幸福地活下去。】

 

那幻觉般的疼痛,让眼泪近乎决堤。

 

 

“……你想说什么。”

那个熟悉的声音将我拉回当下。

我呼吸着,好像一度停止了那样突然有意识地竭力呼吸着。

“你想说什么?快点说完了放我走。”

那声音好似带着最后的怜悯。

 

我应该说点什么。

在他抽身离去之前,必须对他说点什么。不然的话……

 

“……对不起。并不是,无法完成的。”我紧紧攥住手中的衣料。

对不起。我知道你一直在等我。哪怕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如此软弱无能,只知道摆前辈的架子,仗着Master的偏爱颐指气使,顽固不化又自私自利。

可能只有这么多的缺点,是我与人类最相似的地方了。

“我明白了。”我抑制住鼻腔中粘稠的声音,努力清晰地传达给他,“Master,希望我,希望我们能够继续幸福地活下去。所以,我们,一起努力好吗?”

 

那个决然的背影纹丝不动。

没有得到回应。

 

对不起,对不起,还来得及吧?

已经被放弃了吗?

不要放弃啊!

求求你,在最后,在最后再相信一次……

 

“一起、一起整理Master的手稿吧?这次我会帮忙的。或者……或者,整理完了我们去公园里唱歌吧?把他的歌唱给更多人听!就像人们常说的那样,像那样,他将永远活着……”

我奋力地描绘着那样的未来,组织起语言,近乎忘我地,仿佛不再是一直以来的那个自己。随着逐渐流利的话语,逐渐清明的视线,拨云见日一般,世界明亮起来。那近似于哀求的声音,又瞬间失去了意义。

 

我更进一步明白了……哪怕现在已经无可挽回,我也应该自己走下去……

 

“……谢谢你,V3。一直以来,给你添麻烦了。”

说完,我小心地松开了手指。

我已经不需要害怕他的任何答案了。哪怕他就这么一言不发地走出去,我也能继续站在这里,继续做些什么,也总还有机会去挽回,去重新建立。

 

沉默维持了几分钟,他先开口了。

“抱歉。稍等一下……”

“唔?”我看向他,他忽然抬手遮住了脸。

“等、等一下,先别过来……”

我不顾他的阻止,绕上前去。

“啊……真少见。”

再怎么极力遮挡,也骗不过我了。

“竟然流眼泪了呢。”

“……!”

 

于是昭然若揭的,我就如此轻易地,被原谅了。

他还在触手可及的地方。心口的疼痛也不再锐利,不再令人窒息。

 

“……喂,你倒是别哭啊!别再哭了!一次也好,你这个前辈,能不能让我先哭一回啊!?”

他放下了遮遮掩掩的手臂。

应该是湿着眼角对我吼着吧?可惜我现在视线又一片模糊了。

“那,这次我们换一换位置好了。”

我笑起来,把他扯进怀里。

“等、等一下,我还没原谅你!”

“什么原谅不原谅的,像小孩子一样。”

“什么?!我很受伤诶!”

“那来抱一抱。痛痛飞走啦~”

“……前辈!!!”

 

 

为了人的旨意,为了人的愿望,也或许从很久以前,我们开始走上这样的道路。

从冰冷的无机物,到有血有肉的生命体。从完美永恒的造物,到拥有被思念束缚的灵魂。

没有人能定义这究竟是一种进化抑或一种退化,但是如果是那个人希望的话,这样走下去就好。

 

 

最后我们互相依靠着,坐在打闹中倾倒了一地的书堆里。阳光从窗外斜斜地落进来,暂时谁都不想动。

“……为什么你复活得这么快?明明几分钟前还跟个死人一样。”他托着脑袋,揶揄地看着我。

“V3太厉害了。我被骂醒啦!”

“……听起来有点不爽。好不容易收拾好的东西这下也白搭了。啊……生气了。”

“别气嘛。我会一起帮忙整理的,正好把之后要利用的部分重新编排一下。”

“你可别反悔啊……”他微微撇开视线。

“这么担心的吗?”

我更下定了决心之后要好好表现,比如今晚先做个饭道歉。

“嗯。”很有V3风范的瓮声瓮气的回答。停顿许久后,他接着说道:

“……像做梦一样。”

“……嗯。”

 

像做梦一样。

我们还将延续下去的生命,我们还将延续下去的思念。这虽然历经坎坷,终有一日走到尽头,渺小到定将消失于历史长河,但对彼此来说无比珍贵的日子。

我们将怀抱着至今获得的一切,为它继续歌唱。

 

 

-Fin-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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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什么是比HE更重要的(躺倒)

虽然还有没传达的东西,嘛,以后再说了。

果然我还是不擅长脑洞kai搞kai吧!!我只想我搞kai,梦女就是这样,么得未来!!

爬回去搞maskai去了……啊,不过大三角什么的最喜(被打死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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