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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于我们所爱之人的离去与从今往后的事 4
照例换视角
因为是中短篇就不拖泥带水地拧巴了
让他们两个自顾自吵下去是没有未来的，脑筋不好就出去走走（你在说什么）
4、
工作日上午的商圈相对而言很清静。
我跟在V3身后走着，一言不发。记得上次从同一条路回来的时候还是我在前面带路。
这好像还是我第一次认真地看他的背影。虽然我们同属一个系列，也没有进行特殊化定制，理论上拥有完全相同的体型，但由于着装的原因他看起来似乎会比我高一些。褪去了以往后辈的谦虚作态，应该说是看起来很可靠吧……不过我现在感受到的大约是决绝。
我在心虚。
竟然还有余裕心虚啊。
想要自嘲地笑起来，但是办不到。
我没有想伤害他的。没有想伤害任何人。
但是毫无疑问我那么做了。
因为他露出了我从没见过的表情。与从前每一次的赌气或是艳羡不同，从他的愤懑中我看出的有委屈、不解，还有同情。
我不喜欢他那样的眼神。
请不要那样看着我。
所以走远点吧。
像现在这样头也不回地走着再好不过。
所谓“保护机构”，比起真正的政府机构来说更接近于社会组织，线下设施也不位于什么专用的大楼，仅仅是设在商业区一角。
“欢迎光临。”
自动门打开的同时，响起简短的播音。
敞亮的大厅里和上次来的时候一样见不到什么人影，这次甚至连前台内外也都是空的。
“现在怎么办？”
V3闻言瞥了我一眼，没有回答。
我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不受控制地像是在看他笑话。但话已经说完了，我也没办法不是吗？
就这么在柜台前站了一会儿，不知道他有没有在思考对策，我准备去旁边休息区坐坐……
“嗯？你们来办什么业务？”
一名女孩端着杯外带咖啡从侧面的走廊走了出来，很随意地问道：
“没预约过吗？”
“提交的申请一直没有回复。”看到她刷开挡板绕进前台，V3好像松了口气一样回答道。
“嗯……抱歉因为至今为止的核心项目刚完成，各方面的事务似乎相当手忙脚乱。”她耸耸肩，尚显稚嫩的脸上有与之不太相符的老沉。现代科技足以让人类无法通过外表被判断出年龄，但或许因为Master是个因循守旧的人，我会觉得有些违和感。
另外，虽然说话还挺客气，但她看起来心情并不太好。
“是‘权限’的问题吧？”女孩拉开内侧的光屏，哪怕看不到内容，也能从她操作时流畅的动作看出熟练。
“是的。”
“把具体数据传一下。”
“好的。”
V3和她沟通着，进展迅速。像这样的前台工作一般该是由人造人负责的，然后要经过各项询问提交各种申请再逐级办理下去，体验过一次的感受就是很繁琐。理论上各种公共事务的办事流程已经相当便利了，但我们现在可以说是“小白鼠”一样的存在。由于最新的人造人权利法案的颁布，想必也是她刚才提到的“核心项目”的完成，我们才得以像现在这样生活下去，也因此走的每一步都是史无前例的。
不然会怎样呢？
没有这变故的话，根据Master的意愿，我们可能会被保护机构之类的社会组织接管，或者由他人接手，又或者被停机销毁。
如果知道在这样的世界里继续活下去是如此辛苦，我就该请求随着Master的离去将我销毁。只要我稍微任性一点，Master总会同意的吧……
“……喂。你听到了没？”
回过神来，V3似乎已经喊了我好几遍。
“什么？”
我毫无愧疚之意，不如说被打断了思考觉得很麻烦。
“让你做下确认。”他口气不太好。
女孩在我和他之间扫了两眼，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一样笑了笑。
她的心情是好了，我的心情只能是更糟了。
因为继承人是我们两个，理所当然任何重要的变更都要经过两人的同意。我没多想，匆匆浏览了下数据，完成了确认。
“现在可以了吗？”
女孩点点头，手上动作起来。
“对了，”半途她忽然抬头看向我，“我个人建议你把一半决定权转移给你家V3。不然出了问题很麻烦。”
什么意思？
我看向V3，而他把视线瞥向了别处。
这么说来，之前办理手续的时候确实没有需要两人操作的情况。我明白了现状。也许我没留意到，但V3一直是知道的，不然也不至于一定要我一起来。
“为什么？”
就好像我被授予了一意孤行的权力。
“你问我？”她缩了缩脖子，虽然听出了我的言下之意，但好似无关紧要一般转回去看她的屏幕了，“也许你家Master觉得你更‘成熟‘一点。”
我以为这下V3会说出什么嘲讽的话来，如果是我想必会那么做的，但他只是抱臂站着，目光不知道落在哪里。是傲慢呢，还是在走神呢……我不知道。
“……根本不是这样。”
软弱的，无法如他所愿继续前进的那个，是我才对。
“又不是什么很丢人的事情，”女孩又耸耸肩，“挺正常的，过段时间再振作起来就好了。”
说得倒是轻松。
人类是无法理解的吧？不，就连和我如此的相似的他也无法理解。
全部存在的意义、价值、目的，都仅仅是为了取悦那一个个体，那一个对象，那一个存在而已。这就是我被赋予的，所拥有的全部了。那么失去了一切以后，我为什么还存在于此呢？
但是身为由人类制造出的模拟人类的机器，这份思想和情感又能高级到哪里去？无法被理解，无法被解释的话，因为是伪物，因为是错误吗？
为何能脱口而出这是“正常的”呢？
并非有关是否“丢人”。不，也可能确实存在对于这种数值的计算。
说到底论据在哪里？
为什么能如此云淡风轻地形容这种仿佛撕毁一切的痛楚？将时间，将束缚作为人类的他们自身的规则，他们自身的“残缺”，将其残酷性如此坦然地摆放在桌面上。为什么能对这关于个体的消逝与遗忘如此不屑？
“……他还真是个任性的人呢。”
最后离开时，我听到她这么说道。
死亡与新生。
那是人类永远无法跨越过去的东西。
人们称之为苦难，却依旧把它们当作生而为人的证明与骄傲。包括背负着所爱之人的离去，继续幸福地活下去。
仿佛独善其身却又绵延不绝地传承着。
【你们的Master，他还真是任性呢。他希望你，希望你们，像人类一样活着。】
我仿佛听到这未尽的言语。
TB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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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发现你们比较喜欢看吵架，喜欢看虐文（确信）
为什么啊？？？开开心心的不好吗？？？傻屌才是人生的精髓！！（你在说什么）
其实下一章可以写完了，但是为了让V1也稍微被膈应膈应（？），以及让我这个V3V1的tag更真实一点（？？）还是要再拧巴一下……
总之我真的不知道我在写什么（这个人又开始做免责申明了x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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