露雨

关于我们所爱之人的离去与从今往后的事 3

前篇：1、2

V3他还只是个孩子……（？？）

合集的标题因为打不下只好简化了，但是这个简化得太玄妙了根本hold不住啊（总之意会一下）

意会一下我内心的惶恐、无奈以及觉得自己是天才（x）

 

3、

 

他像是变了个人。

 

以往我们之间发生不愉快后，总是他先来和我讲道理，但这回非但没有理智地解决矛盾，甚至持续和我对抗下去。一副我不理他，他也不理我的态势。

于是托他的福我度过了格外平静的一周。每天照顾一下Master留下的花草，打理下院子之类的。有空再收拾下书籍和资料，虽然动这些的时候他会莫名其妙地在旁边盯着，但也没妨碍我，我也没觉得渗得慌。他不管我，我管他干什么。

顺带一提，餐点第三次被他倒掉以后我就没再准备他的那份了。

 

 

“……能拜托你让一下吗？”

清扫作业途中，这家伙靠在了我的目标书架前。我并不是在找麻烦，只是没准备有意避开他。

而他闻言抿着嘴唇，眼也不抬一下。

“……”

我沉不住气打算再出声的时候，他终于撑起身，让开几步。

 

书架上除了一些摆件，主要就是Master留下的藏书和手稿之类的纸制品，在这个年代稍显复古。虽然已经进行过一系列调整，Master离开以后屋子里的一些自动机能还是暂时停止了运作，简而言之就是一些权限设置上的问题。于是在这干燥的秋冬季节，短短几天积累的灰尘就已达到无法坐视不理的程度了。

试着掸了几下，看着眼前扬起的数以千万计的小颗粒们，我觉得任务有点过于艰巨。毕竟新的人造人相关权利法案才施行不久，出现这种小问题也是没办法的事情，可惜光是从网路上进行反馈至今也没有什么响应……

 

“喂，你……”

“嗯？”我貌似漫不经心地应着，继续手上的工作。

“收拾这些，”他顿了顿，不知道在犹豫什么，“有什么意义呢？”

他的语气带着点笑意，但我不回头也知道那表情一定比哭还难看。

 

我认识Master的时候，他已经成为了一名自由职业者。平时的工作也就是在家写写东西，与其说是工作不如说是爱好。这种情况下总会自然联想到小说家一类，但事实上他擅长的领域是散文和诗歌，也一度作为作词人活跃在音乐领域，不过那都是我没来得及亲眼目睹的过去的故事了。

我从书架上抽出一本记事簿，翻看几下以确认它的完好程度。将近半本都还是空白的。没办法，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半途而废的事情才是大多数，不论放在世上哪个角落都是普遍现象吧。

“……这是他还未完成的东西。我虽然不能继续他的工作，但至少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，想尽可能地把它们保存地更久一些吧。”

身后是预料之中的沉默。

 

我已经充分意识到，在他看来我的感受并不那么重要，Master的意志才是真正有价值的，之所以会尊重我的想法也是建立在这个基础上的。不过冷静想想，这也是合乎情理的事情。我更应该担心的是如果现在他连完成Master 的遗愿的执念都放弃了的话……

 

“呐，Master走了以后，你就再也没叫过我‘前辈’了吧？”

意外的搭话打断了我的思绪。

“呃……有吗？”

好像真的是这样。

“什么啊。你自己都没注意到吗？”他笑道。

我转过身，正视他。这次他的笑容是真的有些令人不快了。

“哈哈，结果是你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在撒谎吗？还真听话呢。”

“你这是什么意思？”

“一五一十地遵照着人类的旨意。连‘心’在哪里都没搞清楚吧？”他抬手指向我的心口，难得主动接近的动作却带着明显的攻击性。

确实，我承认我对于“前辈”这个称呼最初并不完全心甘情愿。Master没有硬性规定，只是说“他就算是你的‘前辈’吧”，就“前辈”这么叫下去了。好像是为了在Master面前显得其乐融融一样，现在人不在了就立刻改口。我就算是下意识做出了这种行为也绝不是这种原因！啧，起码绝不单单是因为这种原因！

“喂，没搞清楚的是你那边才对！只有两个人的话，省略称呼很自然的吧。不是什么重要的……”

“很重要啊。”他盯着我，眼中糅杂着各种情绪，一个个字像是咬着说出来的。

我知道他在暗示什么。

Master在我出现之前对他的称呼一直是“Kaito”。我来了为了不至于混淆，自然不能这么喊了。

“看，你现在还愿意叫我‘前辈’吗？”

但这并不能归结为我的错误。我也不打算全盘承受他的恶意。

“……”

 “叫不出口吧？所以说你也一样啊。”他一手搭上我的肩膀，靠上来低声说道，“只是守着那个核心，做着幼稚游戏。也正因如此，现下不再有任何意义。”

他笑得像是从哪个深渊里爬上来，诅咒着这个世界的恶魔一样。虽然这么形容很过分，但他现在的言论于我和恶魔的耳语也没什么区别了。说着“你也一样”的话语，是在试图将我也拉入深渊，还是在将彼此的距离越推越远呢？

真是不讲理啊。旧型号的神经网络究竟是多脆弱，胡言乱语也要有个限度。还是说运行久了果然会偏差到无可救药的地步？这样明显的迁怒也放任它燃烧下去，这家伙，坏掉了吗？！

“我和你才不一样！不管是master还是你对我来说都是很重要的存在！”我一把按下他的手腕，为了增强信心一般提着嗓子，冲他大吼大叫，“如果说是记忆中占据的份额的话，你一点也不比master少！我是真的在关心你好吗？！你能不能稍微自重一点？！”

管他什么前辈后辈的，还觉得我幼稚，我更觉得如今的他脆弱又可笑。

比如现在被我吼过后愣住的模样。

 

“那真是抱歉了。对我来说你和master根本没有可比性。”

最后他扯开我的手，瞪了我一眼后头也不回地往外走。

 

我知道。

看着他的背影我想要这么声明。但突然间像被什么梗住了喉咙，发不出声。

行吧……我无法心平气和地说出这句话。

但我自己想做的事情，还是要据理力争的。

“喂。”我追出去，在客厅里叫住他，“明天周五了，和我去一趟保护机构。剩下的权限问题不要拖到下周了。”

周末人流太多，附近街道也就罢了，人造人独自出远门的话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比较好。

他听我说完，推门走进房间。虽然没回答，我就当他默认了。

 

 

TBC

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
持续吵架中，还要继续吵下去。

吵吧吵吧，哪天不吵了就能end了。（看不懂的话是我写得比较混乱，下一章会好好分析的……大概。【远目】）

顺说我的日译腔好像病情加重了，会注意的

目前估计还有三章，填完了再挖个maskai……（双开就很快乐）